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为了避嫌,亲自把我送进了兄弟房间
结婚前一天,未婚夫的白月光要回国了,我被他打包送上了好兄弟的床。
我死心离开,可他却又跪在地上求我的原谅。
这回我没心软,反手送了他两道杠。
「宝宝,你不爱我了吗?」
1
秦时砚最近很不对劲。
他刚开始还会在我面前遮掩。
最后那种情不自禁的喜悦就连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问他为何这么高兴,他支支吾吾不答。
但这不妨碍一向高傲冷漠的他每天捧着手机笑着像个傻子。
也不妨碍他每天小心翼翼的盯着日历上三月八号这个的来临。
三月八号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我以为他焦急等待着的是成为我丈夫的那一天。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可能会出轨。
这份不对劲终于在结婚的前一天显了山露了水。
我的第六感一贯很准。
他精神出轨了他的青梅。
这个曾经听过无数遍的名字,时隔五年再一次闯入了我的耳中。
许冉。
记忆里一个与我面容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的,骄傲又张扬的女人。
2
KTV包厢单身派对上,秦时砚双膝跪地。
「若若,对不起。」
秦时砚嘶哑着嗓音叫我放过他去照顾他久别重逢的青梅。
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想象过无数次他做这个动作应该是在个浪漫的夏日里突其不易的向我求婚。
或者在冬日精心布置的礼堂里双手捧花为我戴上准备已久的钻戒。
委实没想过竟是为了拖延早已定好的婚期。
「她大病初愈,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秦时砚的好兄弟们就是在这个情景下冲进了包厢的大门。
「砚哥真没意思,求婚这种场面怎么能不让兄弟们瞅瞅。」
「就是,就是,想这么便宜就娶了我们曾经大学里人人捧在手心的女神啊,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的泪。
看,是个与我们熟悉的人都以为他下跪是为了向我求婚。
秦时砚的话还在继续,我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晕过去之前 ,我看了下桌子上摆着的酒。
秦时砚拿给我的。
他说这种日子适合微醺。
酒不自醉人自醉。
我只喝了一杯,怎么就倒了呢。
3
晨曦透过窗帘落进房间。
放在我腰上的胳膊动了一下。
我睁开眼,白皙修长的手指映入我眼帘。
这双手无疑很好看。
但这–––
不是秦时砚的手。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和声音的主人对上了视线。
「顾修年?」
我和秦时砚的大学同学,秦时砚的好兄弟兼公司合伙人。
「林若?」
他晨起的嗓音很嘶哑,叫出的名字却很是好听。
我顾不得欣赏。
心里建设了千万遍后,我打开了被子。
片刻后,我松了口气。
「若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顾修年的声音里带了些许自嘲,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说话。
我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胳膊,对面传来了嘶嘶的抽气声。
羞赧中又带了一丝无地自容的尴尬。
「昨晚……」
「昨晚……」
我们异口同声,却又都意外的卡了壳。
十分钟后,互相搞不清状况的我们默契的揭过了这一话题。
「若若,昨天我见你睡了就走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现在去机场把小冉接过来住了,你没生气吧。」
秦时砚消息发过来时,我还在发呆。
「没。」
出于心虚的本能,我回了他一个字。
4
秦时砚要接许冉去住的地方是我们的婚房。
他曾经把我搂在怀里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这里以后只有我一个女主人。
没曾想打脸来的竟这样快。
秦时砚的微信消息还在一条接着一条。
「若若,小冉这几年都在国外治病。」
「我是不放心她的身体才把她接过去的 ,你千万不要多想。」
我自嘲般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这般说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想起了那天我问他,
「她回国跟我们今天领证有关系么?」
他避而不谈,逼急了只有那一句,「我想好好照顾她。」
我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回道:「她没有家人吗,为何要你照顾她?」
这次对面停顿了好久。
直到我洗完澡才看到他的消息。
四个字:
「我不放心。」
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缘由。
他口中的许冉在十八岁那年生了重病,不愿徒留伤心,自己一个人去了国外治病。
这些年来一直杳无音讯。
他一度认为许冉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上。
「小冉不愿出门,我打算在房子里为她接风洗尘,若若你一起吗?」
「好。」
我回了他一个字。
我倒要看看他口中的许冉和我认识的许冉是不是一个人。
毕竟我认识的那个十八岁去了国外的许冉不但没有重病,反而潇洒的很呢。
5
密码输完门锁打开的那一刻,我被里面的场景刺了一下。
许冉依偎在秦时砚的怀里,正上演着郎情妾意。
视线相接,秦时砚的脸色变了一变。
许冉则柔柔的对我笑了一笑。
「小若,好久不见。」
呵,还真是我以前就认识的那个许冉呢。
「阿砚,我很累,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许冉转头向秦时砚开口,他只看了我一眼。
就匆匆把行李箱搬上了楼。
我往上一看,秦时砚去的方向是我们的主卧。
客厅里只余我二人时,许冉恢复了她原本的嘴脸。
「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做什么?」她慢慢向我靠近, 说出的话也不复以前的轻柔。
「妹妹,我说过的你的东西 ,我都要抢过来。」
「你还不知道吧,我只提了一句我不想你和他结婚 ,他就答应了。」
许冉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她的亲生父亲生前是我爸爸的合伙人。
她一直以为是我爸爸害死了她父亲。
无论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不信。
从小到大她把这场报复用在了我身上。
这场闹剧戛然而止在十八岁那年。
她把我推下楼梯 ,被我爸爸强行送到国外那天。
自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愈发响亮。
许冉猝不及防间抓住了我的双手。
从秦时砚的位置能看到是我把她推到在地。
时隔多年,还是同样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摔倒之前她声音擦过我耳际。
「你猜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
6
秦时砚跑出了生死时速。
看到许冉跌倒在地的身子,眼里的心疼就快要溢了出来。
「阿砚,你不要生气,我初来乍到,小若只是不习惯罢了。」
秦时砚眼里的怒火瞬间指向了我。
我没开口就已经输了。
但我还是挣扎着辩解了一句 。
「我不是 ,我没有。」
「你知道……」
我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半路截了胡。
「林若 ,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我林若什么时候和这四个字搭上边了。
「向小冉道歉。」
他义正言辞的为了别的女人命令我。
我却发现我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如果我说不呢?」
「不?」秦时砚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到现在还认为你没错。」
「小冉都告诉我了,你们一家逼小冉出国,你对得起她吗?」
秦时砚气愤的真情意切,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像极了谈恋爱时把我捧在手心的他。
这幅场景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秦时砚是我在大学认识的,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他还说往后余生一定会好好对我。
现在却只有那手机上一串又一串的数字还能证明我们的关系。
甚至于我到现在才发现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把我当成了许冉的影子。
「她说的你就信?」
「那是不是她要我们两个人分手,你也要照做呢?」
秦时砚沉默了。
我却是累了。
「秦时砚,这婚我们还是不要结了。」
7
「你什么意思?」
他接着讽刺般说了句,
「分手 ?」
「林若你扪心自问一下分得清吗?」
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说上一秒还会有一丝挣扎。
这一秒也已经消失殆尽,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钱我会还给你。」
钱是我父亲借的。
父亲公司陷入财政危机,是秦时砚借钱帮助了他。
是以我一直感激秦时砚的帮助。
「怎么还?」
我脑中循环播放了一圈认识的人的名字,没找出一个能帮我还钱的人。
这五年来,我跟在秦时砚身后忙前忙后,几乎没有了自我。
「还是说让顾修年帮你还?」
他看出了我的羞窘,再开口就带上了一番洋洋自得的口气,
「你没准和他睡一觉他会帮你还。」
我气笑了。
这五年里,秦时砚的控制欲极强。
哪怕是他兄弟,私下里我也不经常见面。
我以前还总以为他醋性太大。
如今只剩下荒唐。
我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秦时砚,你不但卑鄙,而且无耻。」
8
秦时砚的手扬在了半空。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预想的疼痛感没有传来。
「林若,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滚。」
「阿砚,这不好吧。」
许冉看完了全场。
她摇了摇他的胳膊,轻声细语的劝哄着,背地里却得意的冲我笑了一笑。
秦时砚顿时又换上了另一副和善的嘴脸。
「别担心,你太善良了,她也就是闹一闹。」
这一刻我连这里的空气都感觉是窒息的。
我迫不及待的拿走了我的行李箱。
收拾起东西时才发现房子里属于我的东西少的可怜。
既然打定主意开始新生活,这些破铜烂铁突然就不稀罕要了。
我把视线撇向一直扒拉我脚底的阿拉斯加。
「加加我带走,剩下的我都不要了。」
秦时砚沉默着不开口,反倒是一贯与我作对的许冉发了言。
「阿砚,我喜欢,留下好不好。」
「不可能。」
「物品归属权,需要我跟你强调一遍吗,林大律师?」
我无法出口辩驳。
加加是秦时砚送我的,刚抱来时还是小奶狗,如今已经长成了半米高的大狗狗。
我不舍的看了一眼它。
「希望你良心未泯,不会虐待它。」
「良心?」
秦时砚反问我一句,
「林若,这种东西你有吗?」
9
我辞去了在秦时砚公司的职务。
秦时砚的公司是和顾修年一起办的,这五年来愈发蒸蒸日上。
我离职时,同事还打趣我就要回家做阔太太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突然间身子被拉的趔趄了一下。
身边的同事同时默默闭上了嘴巴。
能让员工作出这种反应的只有她们老板。
我甩了甩秦时砚拉着的我的手。
他没松开,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林若,这么久了还没闹够。」
「闹,谁说我在跟你闹?」
「不是闹你怎么不跟你同事说你要分手?你这些伎俩在我这还不够看。」
我没想到我的不反驳在秦时砚眼里竟然成了我犯贱的理由。
我只是不愿意提起有关秦时砚的一切。
因为,真的倒胃口。
「行了 ,行了, 今晚我爸妈约了你爸妈一起吃饭,肯定是要问我们领证的事,你别说漏了嘴。」
我正想反驳的话顿住了。
秦时砚的父母还不知道我们没有领证,他的父母向来喜欢我。
秦时砚开公司一大部分资金都来自他那财大气粗的亲爹。
我本欲找时间跟双方父母挑明我与秦时砚的关系。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我突然想知道对他一向严厉的父亲知道他的做法后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多日来郁闷在胸的一口浊气轻轻吐了出来。
「好喔,我一定会好好解释的。」
10
晚上八点半, 君雅酒店包厢。
我和秦时砚到那里时双方父母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一进门,服务员就把准备好的蛋糕推到了我面前。
生日快乐歌响起的那一刻,我看到秦时砚的脸僵了一下。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场饭局根本就不是为了婚礼。
而是我的生日。
很奇怪我竟然没有心痛。
我意识到我已经对秦时砚不抱有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小若啊,没打扰你们吧,小砚给你送了什么礼物啊。」
秦时砚妈妈过来拉过我的手,把我带到她身旁的椅子上。
「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瞧瞧你,还脸红,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他罕见的没有和我对视。
放在我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声。
我打开一看。
一条来自秦时砚备注着生日快乐的微信转账。
一条是许冉微信朋友圈的截图:「我家亲爱的因为不能陪我给我的补偿。」
配图是一个刻有字母R的钻戒。
「你说我叫他回来陪我他会不会答应呢?」
我合上了手机,身旁传来了秦时砚母亲的询问。
「小若啊,今天怎么没带戒指,那戒指还是小砚专门请人做的呢,全世界独一无二。」
攥着口袋的手愈发滚烫,口袋里装着的是秦时砚送我的我还未来的及还回的戒指。
和许冉图片里的一模一样。
「独一无二,真的吗?」
「那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这设计师还是我找的呢。」
秦时砚的脸更红了几分。
下一秒却突然变了色。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
「小若,许冉不舒服,你帮我和爸妈解释解释,我就先走了。」
我还没来的及点头,他已经跑远了。
留下他们四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叔叔阿姨,只是我和秦时砚恐怕不能结婚了。」
11
全场鸦雀无声。
时间安静了几分钟后,秦时砚父母开了口。
「是不是秦时砚欺负你了,和叔叔说,叔叔帮你教训他。」
「是啊,小若,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跟阿姨说。」
我瞥向了从进包厢起就没有说过话的母亲。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嘴中打了个转。
「没有,叔叔阿姨。」
我的态度很坚决。
这场饭局从一开始的言笑晏晏变成了不欢而散。
我随爸妈回到了我家别墅。
一路上,我频频看向我绷着嘴角的父亲。
生怕他下一秒说出我任性的话。
岂料我还是低估了我在这个小老头心中的地位。
「我女儿不想结就不结,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说完默了半晌,又似想起了什么说道,
「今天是不是又该来了,那谁一看就不错,女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看看。」
我顿时哭笑不得。
我爸嘴里的那个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每年在我过生日时一份生日礼物准时送进我家的大门。
典型的礼到人未到。
我没把我爸的这句玩笑话放在心上,可在晚上十二点我睡不着下楼晃荡时。
我见到了那个五年来只送礼物不曾露面的人。
很巧。
我认识他。
这是我的熟人。
12
「顾修年?」
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向他走近。
他放礼物的手顿了一下,似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包。
「小若,我……」
他支支吾吾,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措。
「那五年来一直都是你?」
他点了点头。
这下不知所措的换成了我。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是想如果不能做第一个祝福你的人,那我就做最后一个。」
说这话时,他看着我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真挚。
五年来,顾修年一直是别人口中的黄金单身汉。
秦时砚的头号假想敌。
此刻他的眼里盛满了爱意,我想忽视都硬不下头皮。
「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这话我说的难以启齿 ,顾修年却答的干净利落。
我从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光里,还有人一直默默喜欢着我。
心忽然乱了一下,复而又平静了下去。
「我可能暂时不考虑感情的事。」
顾修年眼里的光瞬时黯淡了下去。
就在我以为他就要放弃时,他不知怎么又燃起了斗志。
「我愿意等你,真到了你重新考虑的一天, 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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